您现在的位置是:尚嘉娱乐网 > 综合

作家田耳:如果文学有江湖 希望我能一直写下去

尚嘉娱乐网2024-03-29 05:33:50【综合】4人已围观

简介租书的小店、五花八门的封面、深夜被窝里的手电、被谁撕掉的那几页……有关武侠小说的一切总在田耳的记忆里闪现。事实上,这位70后小说家的年少阅读乃至最初的小说创作,都与武侠有关。继《洞中人》之后,田耳在最 神级赘婿

租书的田耳小店、五花八门的果文封面、深夜被窝里的学有希望写下神级赘婿手电、被谁撕掉的江湖那几页……有关武侠小说的一切总在田耳的记忆里闪现。事实上,田耳这位70后小说家的果文年少阅读乃至最初的小说创作,都与武侠有关。学有希望写下

继《洞中人》之后,江湖田耳在最新长篇小说《秘要》里又一次写到了曾惊艳青春的田耳武侠小说,以及当年地下出版界盗版、果文私印、学有希望写下换皮、江湖更名的田耳盛况,以此追溯一个汇聚了影子写手、果文私人印刷、学有希望写下收藏拍卖的武侠黑书江湖。我一直相信,武侠小说就是中国人华语文学阅读的最大公约数。对田耳而言,《秘要》也是他迄今写得最肆意,最放飞自我的一部长篇。小说首发于《收获》2021年第6期,不久前由上海文艺出版社推出单行本。

有意思的是,从县城青年到最年轻的鲁迅文学奖得主,田耳一路以来的文学创作也可以被看成一个修炼自我打怪升级的过程。他二十出头写出小说《衣钵》,等了六年才遇上伯乐,这六年里他养过斗鸡、卖过空调,在一家小报当过编辑,也在一家派出所写过宣传材料。他要求也低,只要能保证基本的生活,写作时就有发自内心的快感,他甚至想过,如果突然获得了世俗上的成功,比如中了彩票,接下来要做什么?答案是——还是要写。

而今十多年过去了,田耳依然在写,同时在大学教学生写作。他羡慕现在的学生们,比当年的他有了更好的学习和发表机会,但在一番思索后,他还是庆幸自己有过一段默默无闻的写作时光,那时无人知晓,也无人打扰。

现在你有点名气了,想做个采访,马上就有几个宣传干事陪着,那还能看到真正的东西吗?所以一切都是福祸相依。他说,我害怕别的神级赘婿事情干扰我的写作,改变我的命运和状态。

如果文学也有江湖,田耳的基本江湖目标就是:一直写下去。如果还有所追求,他希望自己的小说是好看的,是受读者喜欢的,就像当年的金庸,曾让他那么震撼。

田耳

【对话】

阅读就像练秘籍,需要付出

澎湃新闻:《秘要》有关武侠,我们就从你和武侠小说的缘分聊起吧。

田耳:我从小学开始看武侠,当时家里有套江苏古籍出版社出的《射雕英雄传》,一套三本,绿色封面,十六开。我外公、我爸平时也不咋看书,但他们把这套书看完了,我就知道肯定好看。我当时十来岁这样,有一天也悄悄拿过来看,结果看完有半个月情绪完全陷在故事里,回不过来。这么说吧,那不光是上瘾,还有中毒的感觉,自己也想仗剑天涯。

《射雕英雄传》是我看过最早的一部,它不仅是好看,还有新鲜感,你完全不知道武侠小说能带来这样的快感。后来我把金庸和古龙的所有武侠小说都看掉了,我爸还喜欢梁羽生,但梁羽生的书我看开头还行,往下看总有些泄劲。

澎湃新闻:家人会不会觉得你不务正业?

田耳:我爸就不太支持,他学理工,自己喜欢看武侠但又觉得这不是正经事。当时(八九十年代)小书店租书大约一天两毛,一个月包月五块,也是不小的开支,所以看得越多越划算。我是白天上课看,晚上放学后还在被窝里打手电筒看。我记得一对电池大概只能看七八十页,看到五六十页的时候,手电筒的光线就开始变弱了,所以,那时候的理想就是手电筒的光彻夜明亮。每次看完小说,我都怀疑一旦掀开被子,会穿越到另一个世界。

田耳收藏的武侠黑书

澎湃新闻:看着看着自己也手痒了?

田耳:当时不光我写,好多同学——不管成绩好不好、作文写得怎么样,都在写。武侠小说就是我们当年最大的娱乐,还有些人会凑在一块合写,但我一直是自己写自己的。

上了初中,我比较宅,周末和节假日哪也不去,就躲在家里写武侠小说。我当时以为武侠小说就是文学,而且是最高级的文学,要不然怎么让人这么上瘾?后来我爸把我写的东西拿给一个杂志社的主编看,问能不能发表,主编说发不了,我问为什么,他说你去买两本文学期刊看看,我买来一看才知道原来武侠小说只是好看,但是文学期刊不认。文学期刊发表的是另一种小说,跟武侠小说完全不一样。

澎湃新闻:这些武侠小说是你最早的小说作品吗?

田耳:绝对是,最起码它就是我的写作练笔。而且据我所知,我们很多作家,比如广西的鬼子、朱山坡都写过武侠,其他有的也不承认,因为不少人会觉得武侠小说好像艺术性不高,就是一个通俗作品。作家嘛也经常悔其少作,但我觉得看武侠和写武侠帮助我学会怎么样讲故事。

澎湃新闻:有一点像现在说的网络小说。你会不会认为武侠小说的价值在一定程度上被低估了?

田耳:我想它既然能得到那么大的阅读量,它的价值就不可能被低估。不过娱乐性和文学价值还是有区别的,它的娱乐性再高,文学价值还是相对单薄,不是说好看的小说就是最好的小说。我现在写的是所谓的严肃文学,但我最大的阅读快感还是武侠小说带来的。不过这种快感也有时效性,我后来再去看武侠,看不了了。

澎湃新闻:后来再看是指什么时候?

田耳:我试图重读金庸和古龙,特别是写《秘要》的时候,发现已经看不下去了。事实上,虽然现在小说很多,但我们很难投入进去了。一年一度的世界读书日,很多活动叫我们作家去宣传读书,但我觉得很好笑,现在很多作家自己读书都不够多了。我去一些讨论会,那些评论家就说这书我还没有看完,看了多少页,我心里就想别说一般的读者,评论家他都看不完。

澎湃新闻:这是为什么?是小说不够好看,还是什么原因?

田耳:阅读需要我们付出一些什么,让自己进入状态。现在我教学生写作很难,因为他们看都不看,你怎么教他写?阅读也确实比不上新媒体那么直接有效地对你进行感官刺激。我跟学生说,老等着阅读来取悦你是不行的,阅读就像练秘籍一样,你下功夫以后才可能得到一些效果,没那么容易。

澎湃新闻:你近年的阅读情况呢?

田耳:其实我的阅读也在严重下降,十几年前我就觉得我中文阅读量好像越来越不行了。我爱买书,我现在办公室里就有几千本,我这辈子是看不完这一个办公室的书的,我还有几个书房的书,简直像强迫症一样买得越来越多。书多了以后,你就不知道看哪本。十几年前我爷爷还在世的时候,我就挑一批书带到我爷爷那里看,在冬天乡下的火炉边,就那几本书,没有挑的余地,我反而看进去了。也就是说,看书一定是要有所投入,有所准备的,要为自己制造读书环境,才可能让阅读延续,让阅读更有质量。

我目前的一大困惑是写作太费时间,我觉得写作是不利于阅读的,但是我必须投入这么多时间去写作。现在要我看书看一整天都有点做不到了,我主要的时间还在写,所以我多数时候只阅读中短篇小说了。

《秘要》由上海文艺出版社推出单行本

宁愿成为一个洞中人

澎湃新闻:有没有想过,你的文学之路,本身也是一个打怪升级的武侠故事?

田耳:确实。我记得2014年获得华语文学传媒奖时,评委们说了一个观点,说一个作家往往通过省城写作队伍的相互鼓励、帮助才好出来,但从小县城单打独斗上来的,70后里似乎只有我一个。我想那可能和我的文学起点,和我对文学的认识是有关系的。

很早的时候我看过琼瑶的《在水一方》,里面有个男作家,就是马晓伟扮演的那个,曾是个渣男,他后悔错过了一个特别好的女人,所以他要给女人写一本书。那部剧最后一个场景就是男作家一个人坐在废弃的轮船里,不停地写作,要把作品赠给他的前女友。我对这个结尾印象特别深,觉得这么一个人坐在一个没人知道的地方写作,真是太好了。所以,文学给我留下的第一印象就是孤独,非常酷的那种孤独。

现在圈内人都知道的一些法则是,你起码要占据一个省会城市,然后大伙一块向文坛的高地发动冲锋。但当时的我不知道,我以为作家就是一个人写作。我之前有个小说《洞中人》,它的主要内容和《秘要》一脉相承,是写一个文艺女青年要到洞里才能有写作状态。我觉得作家应该有一种隐世的感觉,这个感觉不是痛苦,而是痛快。

澎湃新闻:你最初的投稿也会石沉大海,后来是怎么渐渐从洞里走出洞外?

田耳:我是1999年正式决定写严肃文学,此前两年我还不确定要写什么文体,不断试错,也写过散文,发现写得很差。1999年我确定我要写小说。到了2000年、2001年,我大概只发了一个短篇,在还没有改版的贵州《花溪》发了几千字,占据四个页码。我的期待值低,觉得只要我能写下去就好了,然后慢慢地,从量变形成质变。后来获得鲁奖,我的第一感觉是我可以写一辈子。

澎湃新闻:1999年你20岁出头,那个时候你除了写作,还在做什么?

田耳:我当时在卖空调。凤凰是湖南最穷的地方,爸妈对你也没啥要求,只要你能活下去,别惹事,就行了,所以也没压力。我妈知道我在写书,就说起码不是坏事。

田耳早期作品手稿

田耳早期作品手稿2

澎湃新闻:《秘要》写到了影子写手,你也经历过影子写手的阶段,默默无闻地自己写。回想起来,会不会觉得那段日子也有闪光的地方?

田耳:我其实羡慕现在的学生们,因为他们的机会太好,我们现在就像是扒开砖缝找蟋蟀一样去寻找能写会写的年轻人,然后你要让年轻人看到希望,只要写得稍微好一点,你就尽最大努力去给他发表。如果当年我读了这样的写作专业,我相信我会比他们发表地更早,但我1999年写出《衣钵》,等了六年才发出,如果换做是现在,我也许第一时间就能发表。

但我也问自己,我真的需要这样的机会吗?我真的不需要隐伏的时期吗?我想,我还是宁愿成为一个洞中人,无人知晓地写作。其实默默无闻的写作时期长一点好,当年我去找题材、做采访、体验生活,没人知道我在写,效果却来得特别好。现在你有点名气了,你想做个采访,马上就有几个宣传干事陪着,那还能看到真正的东西吗?所以一切都是福祸相依。作为一个真正爱写作的人,我觉得不出名的时候是很幸福的,没人打扰你。

澎湃新闻:作为70后代表作家之一,你现在有成名带来的焦虑吗?

田耳:我肯定有,但是相对而言,我的调节能力还是比较好的,而且我对写作的爱好一点都没变过,我知道写作依然能给我无穷乐趣。所以我的焦虑感不至于像某些作家那么深,他们的焦虑感其实源于他感觉到自己的写作能力在下降。

2007年,田耳凭借中篇小说《一个人张灯结彩》获得第四届鲁迅文学奖

这就是江湖,这就是传播

澎湃新闻:你相信写作是可以通过后天努力日渐精进的吗?

田耳:说实话,我现在老跟我的学生说,创作很容易陷入不可知论和神秘主义,但我们首先是干活的匠。也就是说,艺术的艺不好说,但术的部分你得学,得练。我写得太多了,从初中开始,每个周末都在写。应该说我第一篇发表的小说相当差,但是到了第二篇《衣钵》,我觉得自己突然会写了。俗话说,拳不离手,曲不离口,写作者写作的量一定要大,以便促使自己捅破那层窗户纸,靠量变最终形成质变。

澎湃新闻:为什么有的人可以写出来,有的人不行?

田耳:这个不一而足,和你的条件、你获得的写作资源都有关系。我记得一开始我在湘西写的时候,一帮朋友聚在一块聊外面的资讯,他们聊起文坛的东西,比我知道的多。我曾以为我们会一块写下去,没想到写着写着,最后就剩我一个。很多人写到一半就放弃了。

澎湃新闻:在写作这条路上,你给自己想过什么目标吗?

田耳:其实我最想的还是作品能够畅销。获奖我反而觉得受限因素比较多,但畅销是纯市场行为。我希望我能是一个畅销作家,当然事实上也没达到。但这种想法并不影响我的写作,因为只要能写,我就很满足了。

澎湃新闻:基本目标就是一直写下去。

田耳:对,一直写。我没想过干别的。

田耳作品集

澎湃新闻:作为一个小说家,你怎么面对销量和艺术性之间的拉扯?

田耳:当年金庸让我那么震撼,我就想把这个震撼再传递出去,这就是我理想,我追求好看,还追求读者。我一直没啥读者,但我不能说因为我没啥读者,我就不在乎读者,我肯定在乎。有学生问我是不是有人只为自己在写作,我说我相信有人只为自己写作,但我们不会知道;一旦知道,基本上可以认定他不是只为自己写作。既然你要发表、出版,你再说为自己写作而不在乎读者,我就觉得有点扯淡,这缺乏起码的坦诚。

澎湃新闻:你觉得当代文学有江湖吗?

田耳:现在写作难免会有点没落感,但我确实爱写,而且我能享受,能过瘾。别人不写我也理解。现在作家会抱团取暖,是因为总体形势都不好。以前我们开笔会觉得挺无聊的,但慢慢到了一定年纪,会发现我们只有这样的活法,生活中好像也只有这些人还能相互理解。再比如70后作家这个概念,一开始大家觉得这么命名很笼统,很敷衍,但是经过那么多年,我们几个老兄弟自然而然地认了我们是一群人。二十多年过来,我们知道写作是怎么回事了,没有太多的期待,也没有太多的失望,就按部就班地过下去而已。

澎湃新闻:《秘要》写到武侠中人都有一种热衷于排座次的心理,如果要你给文学江湖排座次,你会怎么排?

田耳:这个问题有点搞事情。其实我们现在都这样了,何必再去排座次?我现在是发自内心地不想去排这些东西了。年轻的时候还会想,谁写得好,谁写得不好名气还大一点,你会有一种打抱不平的正义感。但那么多年下来,我们知道了这就是江湖,这就是传播,好的不一定受欢迎。而且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生存诉求,这不仅仅是写得好与坏的问题,还有其他很多因素的叠加。如果你没有话语权,还去说和话语权利不匹配的话,本来就很可笑,也未必是对的。

故事也会反作用于我

澎湃新闻:看《秘要》的时候,我常会有一种怀念或者致敬的感觉。

田耳:我还是比较着重写了一些已经消失的情感方式,比如说丁占铎(注:《秘要》里的男主,一度从事网拍收藏)去见纪叔棠(注:《秘要》里的印刷物鉴定大佬),两个大男人萍水相逢,但一见面就建立了好感,我觉得人的有趣就在这里。

纪叔棠有我一个好友的影子,他也写作,文笔并不好,在县里上班,碰见我会跟我讲本县几个文人的遭遇,讲本地内刊上有哪些惊艳的文章。他关注就是这些,但我喜欢听他讲这些,这让我穿越到最初写作的时光,穿越到世纪初或者上世纪九十年代。这种敝帚自珍的态度,现在基本已经消失了,别的作家都会跟你讨论全世界最有名的作家,最伟大的作品,所以我觉得目光只囿于本地区也是了不起的,并不是短浅——那是一种近乎消失的态度。我从这个朋友身上提取出近乎消失的感情和文学态度,让这些附着于纪叔棠身上,这也是丁占铎愿意跟纪叔棠在一起的内在原因。

《秘要》首发于《收获》2021年第6期

澎湃新闻:这次怎么想到要写一个收藏盗版武侠小说的故事?

田耳:七八年前我在孔网看到了一批盗版武侠小说,还不是一般的盗版,都是那些出版社根本不存在的、年限在1989年出版署严管盗版之前的黑书。有一次我看到一组全品相的拍品,当年看武侠小说的感觉噌一下上来了,我就拍下来了。这东西也便宜,这些年下来就拍了很多。有个朋友来我家里,看到那么多黑书,就说特别有1980年代的即视感,那些黑书封面是我们小时候在街边最常见的。

2020年下半年,我知道台湾有个写武侠的作家,原来是台湾地区军情机构的正牌特务,晚上写武侠小说补贴家用。我觉得这肯定能拿来编故事,它生长出故事的活性比较强,我就把特务和黑书结合起来,像发生化学反应一样,编了《秘要》这个故事。

澎湃新闻:《秘要》是你到目前为止虚构部分最多的一部?

田耳:确实,有几个点,我想到的时候自己都乐了。书里有个场景是纪叔棠钻到地下去挖黑书。以前我会觉得这个挺荒诞的,但后来想既然小说是虚构的,我就要放飞一把,结果还蛮好的,因为这个语境里本身也借鉴了武侠的东西,武侠就是要寻宝的。我写这个黑书在福建,是因为福建在盗版这块肯定是前沿,而且地下印刷厂的存在也是事实,所以故事的编撰也有现实的影子。

澎湃新闻:写这部小说时有没有找回当年读武侠的快感?

田耳:我写这部小说速度很快,大概是因为把自己的爱好结合进情节,写作和自己的生活有了互动的性质,所以写作快感来得强烈。虚构和自己的生活应该发生互动,而且这种互动是需要自己去相信,去建立,如果内心笃定,写作进展顺畅,这种互动感会极其强烈。

《秘要》小说在《收获》发出后,我又有意增加了一些看起来比较散的情节,比如丁占铎回家相亲,但这些零碎的东西是从故事主线中生发出来的。如果你真的爱你创造的故事,它对你的反作用力是方方面面的。

《秘要》

澎湃新闻:你现在的写作节奏是怎样的?

田耳:我毕竟有教职工作,写起来也经常被学校的一些事务打断,一开始还挺烦的,但是一晃那么多年我也慢慢适应过来了。我写作还是很规律,而且我都在办公室里写。我不能保证我每天写多少字,但我能保证我待在办公室的时间,也就保证了我有效写作的时间。有同事问我写作有什么技巧,我说把你的板凳功练好就够了。今年我们这一届毕业班学生,我们领导给几位学生专门开了工作室,要求他们每天干多久时间,最后他们的毕业作品是班上最优秀的。说白了,不说用心,只要用够时间,就比别人要好。

澎湃新闻:你怎么看待现在写作的年轻人?

田耳:我发现我们和年轻人之间很难真正交流乐趣和爱好,他们的很多东西我们都不理解,他们也已经不可能再像我们那样爱好写作,但这不怪他们,都只是被时代推动而已。

(记者罗昕 实习生 周洋帆)

很赞哦!(39386)